对。
盏杯交错，烛光醉眼。
海莲娜端着一只高脚杯，红唇精致，黑色的双眸深邃勾人。
“卡特先生……”
她修长的手夹着一根烟卷，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烟雾袅袅的升起。
她的声音慵懒而又迷人。
“我们的建议您有考虑吗？”
克里斯笑了笑。
“皮尔斯先生待我很好。”他谦和的说，“我毕竟还是…于心不忍。”
海莲娜嗤笑一声。
“你太矜持了，克里斯。”
她慵懒的向后靠在华丽柔软的扶手椅上，优雅的弹了弹烟灰，嗓音带着一点儿沙哑。
克里斯没有说话，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示意一旁的侍女点上。
两人似乎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打算，但都也都默契的没有点破；他们似乎在无声的较量着。在这样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里，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海莲娜若有所思的看着克里斯，他还是一个少年，但已经显得有几分老成——虽然还有着掩不住的稚嫩。
“我不喜欢跟人谈条件。”海莲娜说，“不过，对你我可以破个例。”
“我要你整个庄园七分的年收，十年。”她说。
克里斯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
“西庄给你。”
海莲娜笑起来，露出一个深深的酒涡。
“这可不行，小克里斯。”她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几分欢快，“只是一个西庄……”
“上好的黑壤，还是田地，”克里斯说，“用来种罂粟再好不过了。”
海莲娜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感兴趣。
“我庄园一半的人手，都送给你。”克里斯说，吐出烟雾，眼睛里看不出来什么感情。
海莲娜没有说话，打量着克里斯。“我还以为，你是个古板的英国人呢，没想到这么会谈条件。”
她在水晶烟灰缸里熄灭了烟，狭长的眼看向克里斯，颇有些轻佻。
“好吧，就当是我送你个人情。”海莲娜似乎是妥协了，示意侍女给他倒上一杯葡萄酒，“生意谈成了，总得庆祝一下。”
海莲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克里斯。
“今晚让她服侍你吧。”
克里斯不为察觉的皱了皱眉，说的话却仍然温和有礼：“您太客气了，海莲娜小姐。”
“是不喜欢吗？”海莲娜说，手指卷着一绺乌发；克里斯察觉到一丝不妥，暗地里警觉起来，一旁的那个侍女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姐姐，”费提恩科在一旁插话道，颇有些为克里斯解围的意思，“还是算了吧。”
海莲娜没有理他。
“没有关系的，克里斯。”她说，“我们府上总能找出一个你满意的。”
海莲娜慵懒的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侍卫上前来把那个侍女拖了下去；克里斯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倒霉的侍女就被拧断了脖子。
海莲娜努努嘴，一旁的另一个侍女上前来，颤颤巍巍的给克里斯倒了一杯酒。
克里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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