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知道，不瞒你说，我是迷路了，偶然上的这辆车。我听那个叫石磊的人说，终点站可以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我无奈的笑了笑。
“真不知道该说你倒霉还是好运......”林玄没有怀疑，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同情，“其实我也要去终点站，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吧。”
“那当然最好了。”他的提议正合我意，我欣然点头，“对了，你对这辆公交车很熟吗？怎么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坐这辆车。”林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辆车的事，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刨根问底。
如果没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哪个正常人愿意在午夜乘坐这样一辆诡异的末班车？
老旧的公交车平静的往前行驶着，黑暗的前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
第八站即将到达。
小哲离开座位，站在我旁边的走道。
“我要下车了。”他咬着嘴唇说道，苍白的手指抓着栏杆，手腕上的条条伤痕触目惊心。
“那不送了，你慢走。”林玄没有说话，我对他点了一下头。
小哲盯着我们两个，咬着嘴唇：“你们为什么都一个样子？若即若离，一会对我好，一会又好像很讨厌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和林玄都想再跟他多说，索性保持沉默，反正他就要下车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外表？”小哲却不甘心，“如果我是个真正的女孩，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你们和他一样，都是渣男！一开始对我示好，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后，就翻脸不认人，你们太绝情了......”
“你错了！”我皱着眉头打断，“让人讨厌的不是性别，而是欺骗的行为。不管你是男是女，如果你一开始就用真实身份示人，别人又怎么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你呢？”
“可是，我是为了他才这样的......”小哲睁大眼睛。
“别可是了，连你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真正自己，把自己藏在一副虚假的躯壳中，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小哲彻底愣住了，手指紧紧抓着栏杆，不再说话。
公交车终于到了第八站，车门缓缓开启。
这一站的人格外多，昏黄的路灯下竟然有十多个人在等车。
车停好以后，就一个接一个的排着队到前门上车，井然有序。
小哲站在打开的后门，好像陷入了某种纠结当中，表情变幻不定，迟迟没有下车。
我没心思管他，注意力都在新来的乘客上面。
随着这些乘客的进入，公交车里愈发阴寒。
他们全都深深的埋着头，一个接一个的缓缓上车，虽然年龄穿着各异，但皮肤和衣服的颜色却是统一的青灰色，
怎么说呢，就像是彩色的画变成黑白一样。
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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