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柳絮忍不住失声痛哭。
委屈、愤怒、无奈、不甘……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仿佛身陷泥潭，身下有无数只手将她往深渊之中拉扯。任她如何挣扎，身体依然不断地往下沉。
最终，她认命了！
“知道为什么我会帮你吗？”
秦锋叹了口气走到柳絮的面前，伸手将她有些凌乱的秀发顺到耳际。
“你说了，你要睡我！”
柳絮倔强地抬起小脸，盯着秦锋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对艺术有什么追求……”
秦锋哈哈一笑：“艺术？出来卖的从来不是艺术，只是艺。”
“你……”
如果是往常，柳絮一定会反驳秦锋，不过想想自己为了出口气而答应他的条件，便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资格再去谈这些了。
“我当初之所以要帮你，是因为你对我说过。你是一个演员，你只想凭你的演技往下走。再加上你足够漂亮，所以我就在后面推了你一把。我不否认想要睡你，但我倒是真的想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说到这里，秦锋轻轻地摇了摇头：“很显然，你最终还没有逃过这个行业的污染……”
秦锋的话直击柳絮内心中的那一线坚持，让她忍不住咆哮出声：“这能怪我吗？你们男人看演技吗？你们只看我长的怎么样，你们就是想要睡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睡我……
我不想因为演戏而出卖自己，可我不出卖自己就什么都得不到。得不到就得不到吧，还处处被排挤打压，冷嘲热讽不断……”
想到自己这一年多来所承受的各方压力，自己心中的彷徨、无助与恐惧，柳絮刚刚沉寂下去的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
“我记得演员不只是明星这一条路啊，人艺的那些老艺术家们的路不挺好。每个月拿固定工资，只钻研演技以及相关的理论，有合适的角色就去实践一下，要价也不高……”
“一个月几千块钱能干什么啊！那样我连化妆品也买不起……”
柳絮哭声回答。
“是啊，成为明星好啊，代言，片酬，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一年上千万，甚至于数千万。一个明星一年赚的，够那些人艺的老艺术家无数辈子赚的了。
不过，这个市场是由资本控制的，你既然进了场，就不可能不被资本摆布。所以，你哭什么呢？”
“我想演戏，我想在舞台上看到影迷们的欢呼，我只想凭我的演技成为明星，难道这也有错吗？”
“又一个被媒体洗脑的傻子！”
秦锋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看了柳絮一眼：“行了，你也不要哭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剩下的路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至于陪睡什么的，就当一句笑谈好了。”
秦锋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无论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的确想要在后面推柳絮一把，他是真的想要看看柳絮能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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