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
她倒是对那些事情，感兴趣至极。
文楠手中紧紧的捏着那一块手绢，上面的图案早已被她捏的变形。
微眯着眼睛，脑海之中重新回忆起了当年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那还是十年之前。
多么久远的事情，可因为那个男人，她一直将这件事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一直都没有忘却，反倒是愈发的浓烈。
如今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但这件事，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发生了。
南疆的那些百姓们，全都落入了她的魔爪之中。
当时惨死的那些景象，一直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到了如今这个关头，都没有淡却。
“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我当年救的那一个人。”
每每想起安安，除了后悔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了。
魏慕思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
看着文楠，她知道文楠也并不希望自己多说什么。
在这件事情中，她如今要做的，便是做好一个倾听者。
其他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来处理。
文楠话音落下，那双深沉的眸子，在此刻逐渐变得温润。
似乎这其中带着一股依恋，究竟是因为什么，魏慕思大致也能够猜测出来。
上一世她在喜欢顾卿贤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只不过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对顾卿贤只剩下了厌恶，以及那滔天的恨意。
腹中的孩儿，本可以安然的出生，却因为顾卿贤，导致了当时的那一画面。
自己是如何痛不欲生的，就算是到了如今这一场境地，还是能够在黑夜之中，感受到那一股疼痛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想把顾卿贤生吞活剥，以报当年的仇恨。
“而我没有想到我的那颗心，竟然全在那个人的身上。”
文楠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个人一直是她心中的那一道谜。
为何会喜欢上的，到了如今，她还是想不明白，或许是那日久生情吧。
“其实说来也巧，我当时救半死不活的燕君玹，也是因为那个人。”
如今文楠连安安的名字都不愿意提，不是不爱，只不过这爱很是沉重。
沉重到她根本就不想再去回忆。
“燕君玹有一双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眼，若是将脸蒙上，那他们二人并无多大的区别。”
那一双眼睛，让文楠所沉迷。
在南疆里那数以万计的人里面，从来都没有见过一双，可以长得如此相像的眼睛。
有时顶多是长得相似，可是那双眼睛之中，却没有她想要的韵味。
可安安的，却和燕君玹的却一模一样。
连带着眼神之中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这让文楠在看到燕君玹的时候，总感觉是他回来了……
是啊，他回来了。
他带着那些贼寇们，一同回来了。
杀害了所有南疆不服的人……
他已经和之前全然不一样了，似乎只有权利，才能够让他所兴奋。
才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我看到那一双眼睛的时候，我总以为是他回来了，可我没有想到他是真的回来了，却做出了那等事情，如今想来便觉得可笑不已。”
文楠一下子感觉，浑身没有什么力气。
就算是之前经历了逃亡的生活，她也从来都没有这般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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