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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滴一滴的从嘴里溢出来,他不停地咳,好像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他又做梦了,梦到那毒灼烧了他的心肺,又疼,又痛快。
更冷了。
“兄长……兄长……”
门开的那天,外面白茫茫一片,只有扫地的老妪在外面扫雪,她眼睛瞎了,因为没用,所以被留在了这里。
看戏啊,他也喜欢看戏。
外面的锁被雪冻落了。
一个人面色青白、七窍流血的人。
他开始笑,血一口一口的从嘴里淌出来。
天越来越冷了,兄长抱着他,让他别怕。
扑通,扑通。
他知道很多东西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千恩万宠的少爷了,兄长却让他不要担心,说一切都会变好的。
梦到兄长与他说话。
可他兄长太年轻了,一个只知道读书的文人又懂什么呢,而他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同龄正是上树逗鸟的时候,他却已经被软.禁在了那栋宅院中。
飞扬的大雪变成了冰雪消融的春天。
“兄长……”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叔伯们都在挣家产,可他兄长才是那个嫡系继承人,印章也该传到他兄长的身上。
他赤着脚一步步的往外走,穿过绵延的长廊,萧瑟的庭院,离得越近,他逐渐听清了外面谈笑的声音。
可风从破了的窗户吹进来,这栋老房子好像只剩下了兄长和他。
“主人。”
忽的一双手臂抱住了他,温热的体温隔着轻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李一漾冰凉的指尖一动,顺着他的喉结抚摸到了他的脉搏,在那截温热的脖子上游移。
“主人。”阿一再次唤了他一声,那双眼睛全部映着他的样子,高大强健的体魄乖顺地躺在他身下。
眼眸骤然柔和下来,他感觉到了四周的空气还有手上传来的温度。
他低下头,咳出了几口血,黏连的血丝落到了阿一领口微松的胸口,在他健硕的胸肌上染上了几分旖.旎的颜色。
放轻呼吸后咳意止了下来,他抬手一点一点的将血迹抹开,看到他古铜色的肌肤仿佛画上一个红色的图腾那样瑰丽,他又开始笑,在阿一略微不自在有些闪躲的动作中,他温柔地说:“乖,继续睡吧。”
伸手将阿一松散的领口拉好,那朵用血画成的梅花却留在了里面。
他掀开被子下床,摸到床头的烟杆撩开了床帐。
当年他死的时候其实并不如何年轻了。
兄长的腐臭味传了出去,那扇门才被打开。
有雪有老妪,却没有被冻落的锁。
他还是苟延残喘的活了很久,兄长的血快要被他喝干,却没有这么烧心灼肺的毒。
那些人继续将他软.禁着,他一个已经废了的人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于是他好像随着已经死去的兄长那样一同死了,独自葬在萧瑟空寂的后院。
他抽着父亲的烟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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