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珑，让她从失控的边缘恢复清醒，并不是因为把姜玲珑喂饱了，而是因为他的血。
姜玲珑并不是被诅咒了，而是被魔性污染了。
只有林毅，能压制这种污染。
她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发作，也是因为引用林毅的血一直在生效。
林毅给她的那些血液，足够再压制她的魔性三四千年。
如果林毅以自身鲜血爆发，也足以镇压魔族之乱了。
至少能够把魔族打回魔界。
然而，要达到那种程度，林毅也会很危险。
按照天道的预测，林毅恢复能力再想，也会在爆发之后死亡。
而林毅如果为了打退魔族而死，仙界也会卷土重来，他之前的努力一样白费了。
这两个办法，哪一个都很难让人接受，大蛇这才开不了口。
可林毅擅长察言观色，看她的小眼神，就知道她是有办法，却不愿意说。
“放心吧，不管有多为难，先说给我听听，万一走投无路了，我好歹能做出选择。”
大蛇闻言，内心十分悲痛，却还是说出了这两个方法。
听完，林毅沉默了。
他还是低估魔族的决心了。
她们如果想以人族为猎物，他还能周旋一二。
而他们打着灭族的目的而来，林毅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主要是他没想到，魔主会卷土重来，而且直接降临了人间。
她不是混阴间的么？
这两个选择，真是让人头疼。
林毅让大蛇离开，他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这个选择可不好做。
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自己，听起来是挺伟大，但林毅并不想这么做。
他还有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完成。
他想逆天改命，想打败仙界，想找回灵漪，还有和碧霞光明正大地再续前缘……
“我的付出，已经足够偿还我得到的吧？
如果没有你，我不来到这个时代，在我那个时代，也同样能过的很好吧？”
林毅看着脑海中的降妖谱，开始了自我审问。
他一直觉得自己得到了降妖谱，身上也就有了责任。
但是细想之下，降妖谱其实也没指挥他去做什么事情，是他自己想要去做。
如今，到了非要牺牲自我的时候，他不想牺牲也没关系吧？
回想当年当大王之前立下的志向，林毅也感叹不已。
当时他也觉得自己可能会牺牲，然而，那时候他还年轻，有热血。
这些年，热血倒是没消退太多，但总是在战斗，他也有些累了。
而且现在的情况和当年也不一样。
当年是有机会搏出一个有无限可能的未来，而现在则是给了两个不同的死法。
嘴上说牺牲的时候容易，哪怕心里也想到了死亡的后果。
但真的到了选死亡方式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没那么坚定了。
“其实你还有第三种方法。”
林毅正独自苦闷，忽然听到了晏青丘的声音。
转头看，竟然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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