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相？
忿怒相？
冬暝满腹疑惑之色，一旁青然见状，低声回答：
“夫君，寂静相、忿怒相，是天竺佛门对于诸多菩萨、佛陀、护法神特有的称呼。”
“在他们眼中，这些神祇会有慈爱渡世的寂静相，以及面对邪念怒而斩之的忿怒相。”
“寂静相璎珞宝华，绝美干净。”
“忿怒相奇形怪状，如同恶鬼。”
“若是这音如弦当真又是骨妖相貌，又是……伎乐天，那……”
“夫君，相传伎乐天是天竺佛门观世音，诸多化身之一。”
听到青然的形容，冬暝转而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如此看来，外面的音如弦是寂静相。
眼前的这个是忿怒相了！
将冬暝的表情尽收眼底的音如弦，顿时玩味一笑：
“看来，是察觉到问题所在了，是吗？”
“佛教所言，一念花开，一念成佛。”
“在那一晚，我濒死之时，我就已然明白，求漫天神佛无用。”
“我……要成为自己的佛！成为自己的神！”
“我想得到的，就要亲手索讨！”
“恩师凤梧君，给了我修炼的目标，在妙凤楼时，我仍是以骨妖为主，尚且算是妖魔。”
“但是……直到我嫁给了我自己都不了解的罗刹郎君之后，一切不同了！”
“不过……这些与你无关！”
“今日，唯有……杀！”
骨妖音如弦话音落，手中白骨泪竟在饿鬼道之火中熊熊燃烧而成。
刹那间，鬼火焚其全身。
那白骨泪，更是化作一道镶嵌法铃、法环之白骨长枪。
这一刻，骨妖音如弦腾飞而起，脚踩鬼火，面容冷冽：
“今日，我以忿怒相杀你夜叉！”
刹那间，一声咆哮，骨妖音如弦直冲而下，带着爆裂的火焰，如同流星一般重重砸落！
“青然，小心！”
冬暝化身虚空夜叉，盾牌和三股钢叉联手格挡。
“铛！”
顷刻间，双方力量碰撞，竟是不相上下！
掀起的万丈尘埃，就连青然也被逼向后退去。
“夫君！”
眼见冬暝并未取得上风，青然脸色一沉，怒鸣之下，雪纱漫天。
翡翠长剑，带着三青鸟之幻身直冲天际而去。
“嗯？”
“逐鹿神话中的昆仑青鸟？”
“哼！”
骨妖音如弦不见半点惧色，身体在顷刻爆发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转瞬间，竟变成四头八臂之身！
而且，每两条手臂之上，都握着一把白骨长枪。
“砰！”
其中四条胳膊，挥舞两把长枪，挡住青然攻势！
“嘿嘿……一只虚空夜叉，一只昆仑神鸟，吃了你们，我将道行大增！”
“这烟雨红楼，甚至是整个遂昌县，都将是我的地盘！”
剩下的两只手，握着白骨长枪刺向了冬暝的心口。
逼命之刻，人面盾牌上的层层鬼脸凸起，大口一张，咬住长枪。
“鬼火！”骨妖音如弦迸发饿鬼道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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