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弦微微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和杨梓关系不是还不错吗?你忍心连他这个哥哥都不认?”
丁费思面色依旧疏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杨梓是我的朋友,我也并没有将他当成我的哥哥,如果因为我不认杨家,他就和我断交,那也无所谓。”
钟寒弦眉头紧皱,“杨家的一切你都不要?褚烟可是从这里继承了你妈妈的很多财产,难道你甘心全部让给她?”
丁费思面色一变,微微蹙眉,钟寒弦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痛点。
费思只要岚风,不就是只对自己的妈妈有感情?她难道会任由自己妈妈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中?
哪怕是握着她的争心把她留在杨家,也能拖一段时间。
时间一长,自然无法脱离杨家。
丁费思果断道,“如果是我妈妈的遗产,我会向法院起诉申请继承。”
钟寒弦简直被丁费思的固执和冥顽不灵震惊了,
“难道除了一家人对簿公堂之外,你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钟寒弦不敢置信道,
“你学褚烟,对外婆示弱,撒个娇,这些不都给你了吗?”
丁费思面色一派疏离冷漠,
“抱歉,我做不到对我妈妈生前拼命躲避的人亲密。”
她对着钟寒弦微微鞠了躬,转身就走。
钟寒弦提高了声音,
“你知不知道佟傍石是什么意思!”
陡然听见自己妈妈的化名,她脚步一顿。
钟寒弦一字一句道,
“寒弦人向深堂调,冻屐谁同傍石行。”
“我就叫寒弦,你妈妈当年离开确有我们对不起她的原因,但她自己的原因占比更大,听你妈妈这个假名,难道你听不出来,你妈妈对我有多思念和愧疚,多想陪在我身边?”
钟寒弦拄着拐站,一颤一颤地走到丁费思面前,掷地有声道,
“没了妈妈自然久居深寒,你妈妈这个名字不是随便取的。”
她一字一句道,
“就算你不能认同我们,好歹看在你妈妈的份上,不要做得这么绝情。”
丁费思握紧手里的那个丝绒盒子,却避开了钟寒弦的目光,看向佣人,
“你们过来扶一下。”
佣人连忙过来扶住钟寒弦。
而丁费思对着钟寒弦深深鞠了一躬,毫不回头地走了。
钟寒弦握紧拐杖的龙头,低着头长长地叹息。
真是家门不幸。
杨岚的女儿,一个居心叵测,一个铁石心肠,杨家好不容易有了女儿,却没有一个让人省心。
丁费思拿着那个珠宝盒回到酒店。
终于把妈妈的吊坠拿了回来。可是她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畅快。
反而有点动摇。
对于要不要认杨家,其实她仍旧很忐忑。
她不知道妈妈多年前为什么躲避,既然躲杨家,又为什么取那样一个名字?
难道妈妈不是厌恶整个杨家才离家出走的吗,为什么还会思念外婆?
难不成是出逃到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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