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惊喜地笑,上前与丁费思拥抱。
在异乡与一个姑娘一见如故,倘若丁费思是男的,恐怕已经是爱情了。
从自由大道离开后,丁费思和祝野回到了酒店,揭开那个花篮,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套当地新娘婚礼时穿的礼服,彩色衬衣,黑色天鹅绒长裙,裙子上有光亮的金银丝线,幅边有小玻璃球,白色蕾丝头巾有典雅的花边幅,丁费思发誓,这真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婚礼礼服。并不过分庄重繁复,反而是轻便灵巧,看着只是一条平时穿的裙子。
而且刚拿出来的时候,丁费思和祝野也都不知道那是礼服,问过酒店工作人员才知道,原来这是婚礼的礼裙。
缘分总是赶巧,他们特地来里斯本许下婚誓,而当地的有缘人则赠予婚服。
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他们偏偏来了里斯本,那么拥挤的人群中,偏偏丁费思成为了那个姑娘的有缘人,被赠予这套婚服。
又多么有缘,他们真的准备在里斯本结婚。
丁费思靠在祝野怀里,晚风穿过大得像观景台一样的阳台,屋内灯火通明,而两人坐在阳台上,听着人声鼎沸,看下面的人影走动,时间开始变得缓慢静谧。
丁费思忽然握住了祝野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她看着无边的夜色,温声道,
“结发辞严亲,来为君子仇。”
成年束发辞别父母,成为夫君的伴侣。
在异国他乡,这种感觉更为强烈,让丁费思脑海里跳出这句诗来。
祝野垂眸凝视着她,回她一句,
“白首倾吐不相疑,即日长离苦费思。”
长离费思。
祝野这么说,全因她有一个不太好的名字,第一次听见她的名字,仿佛能见一个女孩轻蹙眉,眉宇间有哀愁的苦思样子。
事实上,她身上也的确总是朦胧着一股忧郁气息,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她一安静下来就有忧郁之态,尤其是经过了三年的离别之后,总是发呆出神。
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费思。
真的人如其名。
可祝野不愿意她与名相通。或者说,他爱的人,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忧郁的名字。
她应长离费思。
丁费思窝在他怀里看夜景,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丁费思吗?”
祝野顺从地问道,
“为什么?”
丁费思娓娓道来,
“我原本叫丁思,妈妈把我领回家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我甚至都能看见鬼怪的脸在天花板上晃动,感觉下一刻他们就要收走我。”
“后来外婆看我的样子,觉得我像是中邪了,找了半仙来看,半仙说我的命太薄了,很容易夭折,会遇见很多厄事,做什么事情都不太容易顺利,还会有些倒霉。”
丁费思笑嘻嘻地道,
“但是幸好我手上的贵人线很深很深,半仙说我命里有两个贵人,用贵人的姓氏镇一镇我的命,这种情况就会好起来,我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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