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话!”
李知府说得硬气,实则手指都在颤抖。
方唐镜将桌上的文房四宝收拾起来,待会就要出去了。
一边收拾,方唐镜一边说道:“嗯,让我猜猜,李大人此来的目的,是不是要我写一份证死周县尊的证据?现在焦大人想必已经周县尊押到大堂,迫不及待地要把冤情定为铁案了吧?”
他怎么知道,猜的?鬼才信,若没有人通风报信不可能料事如此准确!
如此说来,纵火犯抓到的消息就未必是话术了,李知府脸色巨变。
方唐镜压住一叠稿子,认真地看了看李知府,点头道:
“看来学生所言不差。李太尊做事一向还算稳妥,但这一次……学生没有指责太尊的意思,只是太尊的功利心实在太操之过急了一些。
正所谓一步踏错终身错,太尊本不必趟这趟混水,若是能静观十天半月才发动,或者作壁上观,结果就会大大不同,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对了,现在太尊陷得并不算深,若是能反戈一击,做那污点证人,或者还来得及?
为太尊身家性命计,不能再耽搁了,不然若是这污点证人由别人,比如那些没节操的吕县丞,彭主簿之类争到手中……
或许有些晚了,但至少是个机会,值得一试。”
李知府内心拔凉,震惊,惶恐,愤怒,如同打烂了五味铺,欲哭无泪。
不过人类这种生物,愤怒到极点,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时候,便会自反而缩,气极反笑的。
事情真到了不能再坏的程度,李知府反倒是大笑了起来:“这是你设的请君入彀吗?”
方唐镜收回手,微笑地看着李知府,没有必要多作说明。
阳光落在两人之间,看上去方唐镜阳光灿烂,而对面的李知府却显得阴冷颓废。
屋外传来阵阵打骂的声音,然后是哭喊的声音。
声音很熟悉,显然是余师爷的哭喊声,声音传进阴森的大牢,余音不绝。
李知府又惊又怒,谁敢对他的从人动手?
只不过这个想法才一起来,就已经淡去。
他想到了那位暗杀高手搞笑的死法,然后便有了某种明悟,方唐镜窝在大牢里,并非是来坐牢的,而是找一个清静地方布网的。
不用说,这座大牢里定然已布满了方唐镜的爪牙。
而能控制这座大牢的除了他们这些地方官,唯一的可能就是锦衣卫了。
锦衣卫?不正是锦衣卫将方唐镜锁拿的么?难道说这是事先商量好的一出戏?
李知府的脑子急速运转,冷汗刷刷流淌,滴滴答答地从额头滴在地上。
现在自己已然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师爷的死活。
方唐镜明明就是一个才恢复了功名的穷秀才,他是怎么做到的?
要镇定,镇定,惊慌失措只会乱了分寸,把自己最薄弱处暴露给敌人。
诚如如方唐镜所说的,遇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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