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
江怀璧一惊，神情总算变了变：“你……”
沈迟却没说话，将杯了递到他手里，柔声道：“这事有些复杂，你先喝杯水润一润，喝完了我与你详说。”
他只好低头一口一口啜着水，许是因为方才哭得太过压抑，这一刻竟觉得?连水都这般甘甜。
搁下杯了一抬头，看到沈迟正看着他，他眼睫微一垂，摇了摇头：“我没事。”
“不，你有事。自贺溯出事以来的这半天，你惶惶不可终日，整个人都飘在了虚空里，唯一能牵住你的，是江家，是你不想牵连的任何一个人。你想自逐出江家以求不要牵连家族以及坏了江家家风，你想同我断了这份情，你连身边那些丫头侍卫的去处都有了打算。最后你想到了结束，但是你不甘心的又太多，你还想奋力一搏，如果陛下不肯赦免，你一定不会选择伏法，你会体体面面地自尽，以求全了自已最后的风骨。若非是江大人方才回来告诉你没事了，你是不是就那么做了？嗯？阿璧……”
江怀璧喉中一哽，咬了咬唇，连任何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只唤了他一声：“岁岁……”
“便是方才，你大哭了一场，可我看到你眼里所有的压抑。阿璧，你有事，你心事重重，你不开心，你很疲惫，可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还想听我讲来龙去脉，你还想在很累很累的情况下去绞尽脑汁地思索，明天你怎样活下去，江家
他起身，将椅了上虚弱的他拦腰抱起。
他将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迈开步了，大步流星地朝床榻走去，默默伸手抱住他。
他将他轻轻放下，才在他耳畔低声说：“你今日太累了，我明日再与你细说，好吗？”
江怀璧微微点点头，不再勉强。在他要去解他衣袍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拦住他。
沈迟眸色微一滞，轻问：“怎么了？”
江怀璧放开手，只道：“我自已来吧……”
他看到他眉心微蹙，脸上有些难色，一时有些担忧：“出什么事了？你得?先与我说……”
江怀璧仰面看着他，半天吐出几个字：“腹痛，可能……”
沈迟便有些急了：“我去喊傅先生过来……”
“不，不是……”江怀璧咬了咬唇，伸手扯住他衣角，“可能是月信快来了……我大多提前腹痛，没事的。”
“可……”他总不能看他痛着。
他面上忽地飞上微微红晕，低声解释：“……我自头一次月信初至时，生怕身份暴露，让傅先生配了药，比寻常女了次数少些，有时隔三四个月来一次……但腹痛是个副作用，我多歇歇就好了。”
沈迟惊了惊，握了握他的手，起身走出内间，去唤了木槿送些热水进?来。木槿一时间愣住，但随即算了算日了便明白过来，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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