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所有事情吗?我和她哦……我们可是经历了很多很多……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吗?”
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明明本来就没什么,但经过他这么一渲染,哪怕是没什么都像是有什么。
燕祯眸光含着浓重的煞气,周身爆发出强大的冷意。
“南宫凛,你是在挑战朕的底线吗?”
每一个字,燕祯都咬得很重,生怕南宫凛听不清楚。
“哪里。”他叹息一声,似笑非笑地说:“本王是看皇上很想知道我们的过去,所以就好心的问问皇上,要不要听我们的故事。趁着本王这会有时间,我可以把我们的经历一点点的说个清楚。”
在燕祯就要发怒时,他又不怕死的补上一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我们聊聊知心话啊!”
知心话?
闲着也是闲着?
他南宫凛哪只眼睛看到他闲着了?
燕祯唇角轻扯,“朕和你无话可说。”
这个该死的南宫凛,一口一个我们,我们……
他说的我们,是他和阿左。
这就像是一把火,点在了他的心里。
他看向南宫凛的眼神,也愤怒无比。
“只有夺妻之仇!”
此话一出,空气都静止了。
南宫凛一顿,就反问他:“她是你妻吗?”
他没有再玩笑,也没有故意挑衅,而是就这么平静地一问,让燕祯整个人都没办法再理智冷静了。
她是你妻吗?
是吗?
天地间的声音都远去,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燕祯那张俊美的脸上霎时间就褪去了所有的颜色,苍白得如铺天盖地的白雪。
南宫凛没有去故意攻击他,静静地望着清冷月光里的燕祯。
他用无比冷静的语气陈述一个事实,“燕祯。她不是你妻,你没有给过她名份,你的皇后是前不久死去的左霓凰。你连一场婚礼都没有给她,你们没有拜过天地,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妻?”
所以,这后来的什么夺妻之恨,这样的言辞就显得太过可笑,太过讽刺了。
从来就没有给过名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左梧桐哪里是燕祯的妻呢?
她不过是为了燕祯,所以才会在燕祯出征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压上了所有。
燕祯全身的血液疯狂地往头顶涌,几乎站不稳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那一颗心更是要被这寒风吹裂了。
是啊。
他没有娶她。
到了今天,他还是没有给她一个名份。
她是妓女之女的身份,难道就那么的重要吗?
他无法辩驳。
一个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心仿若碎开了一个血窟窿,空荡荡的……
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连伸手的力气也无。
因为听到这些话太骇然了,燕祯一时之间太过悲痛难过,他竟是没有阻拦南宫凛走向夜色深处的茅屋里。
他就那样静立在漫天的风沙里。
整个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这漫无边际的黑夜里。
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慢慢地,那鲜红的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睛。
他眼角的湿润越发的明显。
……
而破败的茅屋里,左梧桐也不知自己这是第几次因为试药而痛醒。
那样铺天盖地的痛楚,似要撕裂她身体的每一寸骨头。
她发现她一定是太痛了,所以才会产生了幻觉。
一定是她的幻觉,否则……
她怎么会一觉醒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灯笼之下的人呢?
是梦吧。
一定是她的梦……
因为她都说了不和他的人走了,他怎么会孤身犯险呢?
燕祯也不可能让他见她的。
所以那个站在橘黄色的灯火里的男人,一定是她的幻觉。
尽管,他那么的真实。
她伸手捂住胸口,自嘲地勾唇。
“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梦到你。”
她笑着落泪,“喂,既然是我做的梦。那你是不是要听我的?反正是梦里,也不会传染你。”
她咳嗽了一声,含泪道:“南宫凛你倒是站过来一点啊,我有话想和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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