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事。譬如自己初中时学校雕塑是如何建起的,又好奇地问转学生先前在兰生专搞竞赛时的所见所闻。
转学生对这部分过往倒没啥遮掩,从手机里翻出当时初赛的照片,大方地拿给余思归看。
余思归拿着他的手机左右划了划,对着照片愣了一会儿,问,盛淅,我怎么觉得这是两个比赛?
盛淅那下相当赞许,哧地一笑。
――余思归看的没错,的确是两场截然不同的学科奥赛初赛。
余思归真的觉得盛淅太怪了,他似乎很享受让思归去捕捉蛛丝马迹,让她来解谜,亲自推测事件全貌。
“两场初赛”这事就相当典型。
――如果不是余思归看照片时敏锐,盛淅绝不会对她提自己曾报过两门奥赛。
被指出后的盛同学便对这两场赛事毫无隐瞒,撑着那把黑伞耐心解释:一场是数赛一场是NOI,他入校时最初选的项目根本不是数学――其实是第一中学完全搞不起来、想搞只能靠课外的信息奥赛。
但与一中不同,盛淅原先所在的兰生资源丰富,鼓励学生自由发展,想报几个项目都行。
盛淅入学后被个一路一起上来的初中同学一激,俩人互相看不起,盛淅尤其看不起对方,索性就在对方选的数赛里也掺了一脚。
春雨兜头浇下,盛淅的黑伞拢着龟龟的脑袋,归归好奇地问,那你赢过他了吗?
那似乎是回家路上出现的,第一个……矛盾。
归归老师短暂脱出回忆,中止复盘。
“……为什么他要骂我是top癌?”
龟龟含泪捏捏自己的胳膊:“top癌怎么会是癌症呢?喜欢考第一怎么会是病,要我说的话,不喜欢考第一才是病好不好!”
时间再回到半小时前的长街。
总之是被训斥了一顿……归老师如是总结。
但盛淅明明拿了个市二等,效力等同于省二,很强的呀!
然而余思归问完那句话,就是被盛少爷含沙射影、极度恶毒、但又克制着装作很有涵养总之就是婊里婊气地削了好几句姓余的你这top癌胜负欲太强,以后还要被暴打。
再后面……
再往后怎么了来着?
浴室里,归归瞅瞅自己身上毫无遮掩的淤青紫红,终于复盘到了最后,道别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
当时雨下得仍然很大。
气氛其实也不能算坏,也没有任何要变味儿的征兆,盛淅撑着那把宽伞骨的黑伞,把同桌一路带回她家的胡同,余思归因为那句“你有没有赢过他”而被同桌阴阳成了一只鹌鹑,万般不服竟一个字挤不出。但总体上,还是很和睦的。
然后他们到了院外。
到了院外时盛少爷显然已经挺平和的了,还叮嘱让思归回家关好门窗,万一哪里不适就打电话……
归老师听了立刻就很感动:同桌今天辛苦了一天,虽然好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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