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们还算认真,又心满意足地晃了出去。
余思归见班主任滚蛋,从书包里摸出盒特仑苏,用吸管捅开。
“那谁?”
余思归一愣:“啊?”
“我是说,”盛淅漫不经心道,“刚刚来班门口找你那个,那是谁啊?”
“……?”
他问这个做什么?余思归脑袋上冒出个问号:“你是说薛儒那朋友?”
盛淅点了点头。
余思归大惑不解,搞不懂姓盛的关注点,挠挠后脑勺:“……你问他干什么?他是我们初中的,你说我对他有点恩情也行,说我喜欢多管闲事也行,没什么确切的联系,路人朋友而已。”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的,窗台上溅起层水花。
其实那解释基本够了,但盛淅眉峰一扬,随性所欲地看她,显然是要余思归继续。
“……???”
“就……”余思归不懂姓盛的在吃什么瓜:“我怎么形容呢?薛儒他性格比较……温吞?懦弱?初三的时候他们班上有几个人挺混的,拉了隔壁班的一起欺负他,非常过火……”
盛淅散漫地点了下头。
余思归顿了顿,有点羞耻地总结:“后来有一次欺负薛儒的时候被我撞见了……就这样。”
“你?”盛淅一愣。
余思归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手腕,仿佛那里抽痛了一下。
“就没什么特别的。”
她按着手腕,小声说。
下一秒,教室门吱嘎一声,班主任老贺二度折返。
——老贺,十班班主任,近期可能是在刷业绩,在教室后排埋伏了十多分钟,终于钓到条大鱼,洋洋得意地从个大鱼的书桌里掏出手机,滑走了。
……这个同桌确实,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余思归上物理课时忽然想道。
那时恰逢老贺将盛淅点起来,叫他上黑板做题。那题出得颇为刁钻,条件隐藏得很深,盛淅站在黑板前拿一支粉笔,解题解得流畅而准确,身姿挺拔得像北风白杨。
先修班偏理,大多数男生写字都不修边幅,像狗爬。可盛淅这家伙连字都初具少年风骨,力透纸背;言谈举止更是与他们有个微妙的差距。
那是种笃学好古、春风沂水的积累。
……这样的风度,非四代以上的世家不可得。
明明家教非常讲究,但又绝口不提自己家庭……
余思归心情复杂,又想起她某次去物理教研室,老贺当时在填表,桌面上摆着厚厚一摞学生档案,余思归好奇地翻了翻,盛淅的档案赫然在列,照片中他神色锐利自若,前高中成绩及老师评语、综合发展报告手册等一应俱全,但惟独父母一栏是空白的。
仿佛被刻意隐去了似的。
而且,和班上这帮经常闲谈几句爸妈如何的普通高中生不同,盛淅在聊天时似乎在刻意回避‘父母’这话题。
“……”
余思归盯着他的后脑勺走神。
盛淅与他人之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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