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夫郎_娶了白莲夫郎之后(古言,女尊,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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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城,腊月寒冬,晨。

  寒风咧咧,街坊里外人声渐起,恢复了一日的生机。

  城东尚书府外,跪着位锦衣玉带,容貌清丽的女子。

  她似乎已经在此跪候了多时,高高束起的马尾上都蒙了一层霜寒,却仍不见怠意,只一声不吭地将一副清瘦的脊背又立得笔直了些。

  偶有过路之人,无一不停下脚步来小声啧啧谈论一番。

  原来这跪于门外的女子是沉家少家主沉惊月,端得是聪颖过人,才情出众,却年近二叁始终未曾娶亲。几年来说媒之人几乎都要踏垮沉府门槛,这位沉少家主却都一一回绝,左一句国患未除何以为家,右一句心向朝堂无暇情爱。

  可这偌大的上京城中,谁人不知沉少家主是为了等她那失踪多年的竹马——大理寺卿家的嫡子付奚城。

  要说起沉少家主和付家小公子的故事,放在早年间也是一段佳话。

  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一对璧人,自小便定下了亲事,只待两人长成后完婚。

  谁曾想那付小公子是个反骨子,对寻常闺秀学的那些叁从四德不屑一顾,也不愿过那相妻教子抚琴弄墨的日子,十五岁时便不顾全家阻拦去参了军,又凭一身好本事,未到叁年,成了北靖举国上下唯一一个男将军。

  几年前,付奚城又受命率军南下平定南蛮叛乱,却一去再无音讯,空余副将捧回来的一副残破衣冠。

  沉惊月看着那副衣冠,把十个指骨都捏到泛白,丢下了句“我一日不见他全尸,便一日不信他去了。”

  自此一心扑在朝堂之上,一等就是叁年五载。

  可是沉惊月等得,她母亲沉尚书却再按耐不住。

  沉尚书和和沉惊月的父亲魏氏感情深厚,家中不曾另立侧夫,多年来只得沉惊月这么一个独女,对她自是寄予厚望,怎能容忍她这般任性,去等一个几无可能再出现的人,将一家香火断送。

  于是沉尚书再不顾沉惊月阻挠,态度强硬的给她选好了郎君,叁书六礼全程包办,又命人去把那新郎君抬进府,打算直接逼她就范。

  而今日,就是沉尚书一早敲定的良辰吉时。

  那新选的郎君,此时就坐在红绸花轿里,眼看就要到达沉府。

  时值正午,沉府大门终于吱呀一声从内被推开。沉荨立于门中,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跪到脸色已经开始泛白的女儿,皱了皱眉头:

  “月儿,你可还是不愿听从母亲的话,乖乖去把这亲给成了?”

  沉惊月抿了抿唇,强压住眩晕之感,神色不变,俯身恭敬的给沉荨拜了一拜,语气坚定:

  “女儿不愿。”

  沉荨气急,脸上刚显露出来的一丝不忍一扫而去,冷笑一声:“好,你还当真是个痴情种,我今日倒要看看,把你绑上了婚床你还怎么嘴硬。”

  “来人!”说罢沉荨便合掌唤来几名小厮,广袖一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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