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急促，一个不留神，便不小心碰到了边上的另外一卷画轴，那画轴在桌面上打了个滚儿，跌落在地，绑绳一松，画卷便展开了出来。
肖宇渊急忙起身，却见肖睿恒摆了摆手，自顾自蹲下身子，指尖在触碰到地上那卷画轴时，陡然愣住。
眼前这幅画，画的是山间烂漫，奇特的是，它不用浓墨重彩，只是寥寥几笔，便叫人感觉到春意盎然，竟然还有几分闲云野鹤悠闲自得的超凡意境。
而底下那方朱色的刻印，才是真正刺痛了他的眼。
这是季清月的刻印。
这幅画是季清月所画，送给肖宇渊的。
正当时，肖宇渊似乎察觉到不对，上前想收起那画，肖睿恒却先了一步，悠悠地将那幅画卷了起来，还给了他。
肖宇渊道了声谢，接过画轴，放置在书案上。
书案边上还有其他几卷，看绸带样式和纸张，应该是出自同一家，恐怕都是来自季清月的。
他竟然将她的画都放在伸手可得的地方。
肖睿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招呼着肖宇渊喝酒去。
“也好，今晚月色正美。”
肖宇渊很快神情自如，只淡淡地带着笑应了他，一边吩咐着下人在院中凉亭里布置上几碟下酒菜。
这陈年女儿红，倒是烈得很，才三杯下肚，肖宇渊面上便泛了一阵阵红，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了起来。
他却还是添了一杯，陡然转了个身，对着窗外一轮明月笑道，“敬你，愿你安好。”
不必说，肖睿恒也知道他这举动的意思，再想起看到的那副画，他顿时感觉有些心烦意乱，抢过肖宇渊再次喝空的酒杯，“好了，你别喝了。”
肖宇渊有些不悦，伸手便过来抢，不过，他许是当真有些不胜酒力了，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整个人便趴倒了下去。
“宇渊，醒醒？”
肖睿恒推了推他的身子，见他没了反应，只好无奈地轻叹一声。
他起身，扶着肖宇渊的手，把他送回了屋内。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肖睿恒走到门口，却陡然发觉地上似乎躺着一方锦帕。
他心中一动，不由得弯腰捡起来，却见那上面绣着一株蔷薇，模样极其熟悉。
肖睿恒伸出拇指在绣面上摩挲了一下，针线平整，只是……
他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肖宇渊，他还睡得晕晕乎乎的，人事不知。
肖睿恒眸色一深，将那方锦帕塞进自己衣袖之中，这才脚步匆匆地离开。
回到王府之后，肖睿恒才又掏出那块锦帕，细细端详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从枕边上的一个木盒子里找出另外一方锦帕。
这一方帕子，是从前季清月落下的，上面还绣着她的闺名。
他原是想寻个机会还过去，没想到，还没寻到机会，她便香消玉殒了。
想到这里，肖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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