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肖睿恒才道，“你还有药吗。”
尧舜的茶水已经喝了一半，他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起皮的下唇，转过头，闷声道，“本来有三粒。”
肖睿恒眉毛一挑，“但是？”
“半路回来的途中被人抢了，别问是谁，我也不知道。”
气氛一时又冷了下来。
“你这屋子太冷了，我都想叫人生个火炉子，不早了，没别的事儿我回山上去。”
尧舜终于把茶喝光了，他把茶杯放下，瞥了肖睿恒一眼，作势起身。
肖睿恒这才缓缓开口，道，“有没有别的解毒办法，或是能压制住的。她，不能死。”
……
“哐当”一声。
药炉上又传来炸裂的动静，斐月面色凝重，手下有条不紊地，先把盖子掀开，再熄了炉火。
药炉里白乎乎的一片，掺杂着一块儿又一块儿凝固着的黄色颗粒，显然，她又失败了。
“再这么试下去，我做的绣活儿钱可都快搭进去了，罢了。”斐月轻叹一声，她都有些肉疼了。
“小蝶，来把东西都收进去吧。”
斐月是坐在院中树下，树下有一个正方形，尺寸能供二人放个棋盘，二人对弈的石桌，旁边还有两个石凳。
四处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小蝶也没有应她。
斐月心头一跳，按道理，就算小蝶不在，小刀总会出来的。
“小刀？”
“你们在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暮色四合，从墙外望出去，能看见炊烟袅袅。
安静得叫人觉得可怕！
斐月的四肢渐渐冷了起来，犹如整个浸在了冷水里，只觉得凉，小刀跟小蝶如果都出去了，是不会不指挥她的，除非，他们两个都在这，只是没法说话，没法回答她！
突然，在斐月的头顶上，传来一声轻飘飘的笑。
“呵。”
斐月只觉得头皮一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没有抬头看。
“不知是哪位贵客。”
她清冷的声音，在院子中回想着，不大的小院，竟有了空旷的回响声，斐月她端坐着，只觉得指尖发麻。
一道红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树枝间，罗刹伸手折了几段树枝，顺手扔下去，砸到斐月脑袋上。
“喂，我送你的轮椅呢？”
斐月猝不及防，又看不到上面，只听见了声儿，下意识地伸出胳膊往头顶上一挡。
她正好抬起头，看见树上那一身红衣的人，惊讶道，“罗刹？”
罗刹漫不经心地又笑了几声，“你当是谁要杀你？”
斐月盯着他的脸，一瞬间心中闪过念头无数，他是杀手，上次她在山上碰见他纯属偶然，这次他找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小刀跟小蝶在哪里。”
罗刹继续漫不经心，坐在树上摇晃着两条大长腿，“哦，你那个侍卫底子不错，丫鬟嘛，还是就长得好看点儿。中看不中用。”
说到这里，他极为内涵地低笑了几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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