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一时间天旋地转，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原地转了一圈，又恨又绝望，“那让他去死吧，让他去死啊！”
她最后尖着嗓子叫！
吕华珍哭着说：“小良，我知道，我也气他，能怎么弄啊？现在人天天堵在家里要钱，我都要丢死人了，你妈快不能活了，我打电话给你姐，你姐生气不管，你是我心上掉下来的肉啊，你不能不管你弟啊，派出所那边讲能私了，把钱还了就管了。”
“我不管。”
乔良一面哭一面叫，“我去年给他填了３２万，妈，我有多少钱啊！我就是一小地方来这里打拼的，我有多少钱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个女孩不容易，但是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能看你弟再去蹲牢啊，小良。”
吕华珍在电话里哭得几乎透不过气，“就当你妈问你借的行吗，你就当你妈求你了行吗？我都这把岁数了，你弟再去蹲牢，我怎么活啊！”
乔良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手伸出去，想扶着什么，没有什么东西给她扶，她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迟钝地坐在了马路边上。
缓了一会儿，她终于感觉到了割心的煎熬，像是天又塌下来。
她张着嘴巴，坐在马路边上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陆与坐在小香居靠玻璃墙的位置，从他的位置，能看到乔良脸上的每一分绝望的表情。
他喝了口茶，拧紧了眉毛，为了一个韩洋，至于吗？值得吗？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出门去寻问。
对面他今天的相亲对象李诗喊了他一声，笑着问：“想什么呢？是我说的话题太无聊了吗？”
陆与笑一笑，摇摇头，说了声抱歉。
他收了心，却总是无法集中精神，他再次看玻璃墙外。
乔良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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